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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破陣 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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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峰之上, 一道沈重的聲音響起,那是石門開啟的聲音。

“好些了嗎?”以玦低頭看著雲塵,輕聲問道。

雲塵點頭, 雖然依舊有些難受,不過比起剛才已經好了許多。

幾人註意力俱是在密門處,畢竟如此奇怪的打開方式, 也是頭一次見,讓人升起不少好奇之心。

九纏繞著塢澋, 緩慢爬行,停留在他手臂上,它似乎察覺到什麽, 視線停留在某個方向, 吐著信子,只是無人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之處。

石門開啟的速度略微緩慢, 只是有之前的遭遇, 誰也不敢貿然進去,哪怕時間緊迫也斷然不可以在這種時候出岔子。

“開了!”

明明也不算太久,但每個呼吸間都顯得極為漫長, 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聲, 可此聲剛落,雲塵他們看清裏面的東西時,一個身形龐大的白影就迅速閃到門前,裏面之物一口吞下。

白毛覆體, 四蹄淩雲, 身如白駒, 頭似狼犬,其後兩尾, 頭上立耳有兩角,角短且利,最奇異的應當是它的雙眸,一眼為紅,一眼為金,金色的眸還算正常,但紅瞳那邊卻是雙瞳孔。

桃蘇看著它,心中已做判斷,“你果然是吞念。”

聽他這話,雲塵想起上次宴席裏,桃蘇也提起過這事,難道眼前這個便是白團子的真身!

“知道的太晚了。”吞念一個掃尾,周圍便掀起巨大的沙浪,桃蘇不動半步,立在遠處,揮扇一擊,化解了這巨大的沙浪。

吞念不疾不徐,拿了東西也不急著逃跑,堵在石門前,半瞇雙眸,看著桃蘇,“吾與你同源,皆是天生地養之物,與你相鬥,非吾所願,也非天道所望,既各有使命,不若相互退讓一步。”

它一張嘴,滿口獠牙,聲音低沈滄桑,聽著不算年老,但也談不上年輕,與此前白團子所展現的形象完全不符,若白團子是那活力滿滿的頑皮小兒,吞念便是早已看透間善惡之輩。

他們談話間,雲塵卻是默默看向洞內,這洞府空曠無比,若她此前沒看錯,只那石臺上擺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紅木寶匣,那寶匣興許是什麽空間靈器,用來存放物品,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匣子,裏面放著一個重要的東西,只是匣子被吞念奪去,想從它那處奪來,怕有一定難度。

吞念並無戰意,但幾人也不敢放松,只它看起來並不屑與其他人對話,只認可桃蘇。

音飼心有所感,突然回過頭,“我感應到銀絲了,非瀾和虞引他們在靠近!”

剛才亂事多擾,大家都沒註意,可若陣法破了,不該會如此安靜才是,怎麽連他們都沒反應過來,這陣法便破了?

“是塵歡。”

除他之外,雲塵想不到會有第二人能有這般本事,果真,如她猜測那樣,塵歡一直都在看著這邊,不單是這邊,文澗兒那邊的情況,他怕也了如指掌。

只是如此突然,是有意,還是無意?

雲塵眼神一擡,突然註意到眼前的龐然大物,是了,吞念曾在鏡雲家,塵歡是在等它,選這個時候並非隨機,而是故意。

“你聽命於塵歡?”雲塵冷靜異常,直視吞念。

她不過想試探一下,不過也沒多大希望吞念會對她開口,畢竟吞念似乎一直對她不喜。

令人有些意外的是,吞念只頓了一會兒,而後沈沈說道:“交易是平等的,交易也是不平等的,吾與他之間沒有交易,所以並無牽扯,但吾與鏡雲家曾存在交易,交易結束,吾身還於自由。”

雲塵對吞念並無多少了解,但從它口中透露出來的話似乎讓她有了點猜測,吞念之所以為邪獸,莫非是與它會和人做交易有關,那按它所言,它留在鏡雲家也只是為了多年前的一個交易罷了,塵歡特意等它現身,究竟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做一個新交易?

只是按吞念這樣的性子,並非所有人都能入它眼吧,所謂的交易怎麽看都覺得像個陷阱,就如總有心懷惡意之人人引入墮魔之道,使其道心俱滅,再難登仙問道。

吞念兩腿交疊,耳朵一側,似乎聽到什麽聲響,隨後懶散的趴著身子,堵著一半洞口,即便看不明白的它的表情,也能明白它眼裏的戲謔之意。

吞念紅色的雙瞳孔之眼轉動了一下,對著雲塵,“你的麻煩要來了,若你無他們,憑你一人該如何破此局,早該命盡之人。”

它此言一出,除卻桃蘇,其餘幾人都是驚愕之色,塢澋直接走到吞念面前,怒道:“什麽早該命盡之人,你不要以為變了個真身,我就怕你不成!”

塢澋的威脅,它似乎沒放在眼裏,九纏繞在塢澋的身前,腦袋對著吞念,似乎是在警告它不要亂來。

卿舟看向桃蘇,分不清他是知情還是根本不相信吞念的話,再看雲塵,卻是一言不發,又陷入思索當中,他眼神黯淡了一點,待重新調整好思緒後,對著吞念那邊道:“不知閣下的意思何解,為何只單說小師妹會有麻煩?”

“你果真心思縝密,聰穎異常,讓吾想想,也許吾是針對她,也許吾也只是漏了你們,到底是什麽,吾的提示只到這,當做是宴席那次的報酬。”

吞念這一次的表情很明顯,它也並無遮掩之意,笑意明顯,故意繞著彎子,不給明確回答,讓卿舟自己去想,這讓卿舟愈發有不好的感覺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,無情宗已經闖入了來人,大家分了幾批人馬去尋,有了之前的教訓,這一次各大宗門心思齊整,勢必要合作到最後。

文澗兒隨著非瀾一起,她還在與隱年說話之際,突然便聽見非瀾的密語,說是陣法開了,明明剛才還見那些人那麽苦惱費神,結果現在說破就破了,她再是不擅這些,也明白這當中有古怪的地方。

“為何這陣法突然就破了,還如此輕松便打開了,明明此前都無辦法?”

非瀾低眸,冰涼的眼神裏似乎多了一點深意,“有人相助。”

“會是誰?”文澗兒好奇心上來,懵懂的雙眼盯著非瀾。

非瀾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文澗兒,不說話,久了後,文澗兒明顯被盯的不自在,他這才撇過頭去道:“等時候到了,他應該不會錯過這熱鬧。”

文澗兒有些雲裏霧裏,聽不懂非瀾在說什麽,不過她倒是想起剛才隱年對她說的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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